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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兰】六月新娘

 六月新娘 

雪白的婚纱,散发着香气的玫瑰,初蝉在树枝上不住的鸣叫,六月的阳光真得很好。

 “小兰,你真得很好看。”园子把最后一只耳环戴在兰的耳朵上。记得他说过要兰作他六月里最美丽的新娘。六月里的小兰终于作了新娘,然而新郎却不是他。

 六月的新娘就像童话故事里美丽的公主历经千难万险之后,终于嫁给自己钟爱的王子。就连城堡上的蔷薇花藤,也为她的幸福鸣唱最甜蜜的歌谣。六月里的新娘望着窗外,带着祝福的身影来往穿梭,嘴角轻轻扬起微笑的涟漪。

“小兰你怎么了?”园子的问候,该说什么呢?依旧笑着说:“我没什么。”

“眼睛里写得都是不情愿,真搞不懂你,他已经……”园子没有说下去。

“他已经死了!”眼里溅出的泪珠,挂在脸庞上既忧伤又没落的表情。

“小兰……”

 他已经死了,多少次这样告诫着自己。米花町二丁目21号的门牌,多少次徘徊在那门前,总希望奇迹会出现,可是除了失望却什么也得不到。直到三年前已经失踪七年的他,被正式宣布死亡的时候,在警署门前痛哭失声,推开父亲的手,拼命的冲出去,他真得死了吗?

 米花川上,河堤边跑过去孩子们的身影,曾经与他在这河堤边跑过去多少回,已经不清了,夕阳下河川泛着金色,记得被夕阳晒得通红的脸庞,他真得死了吗?

 手帕,一方白色的手帕,就这样从身后递了过来,虽然知道不是他,却不知为什么宁愿相信是他,只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靠靠,尽情流淌的泪水真的可以加速记忆的流逝吗?宁愿尝试。可是他真得死了吗?

 二十五岁的年纪,好像还很年轻,可是二十五岁的年纪竟然没有过一次恋爱,父母的眉头好像皱紧了,“搬出来和我住吧?”电话那头是园子。园子,表面上是一个人,其实还有一年就要结婚了,怎么说她都很幸福。自己,表面上好像是两个人,其实是一个人,那个人不知道在天涯海角的哪一端。时光像流水一样,十年的光阴仿佛眨眼,短暂的只剩了一瞬。

没有去打搅园子,可是又要去哪里呢?

 手帕,一方白色的手帕,就这样从身后递来,明知道不是他,却宁愿相信是他,只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靠一靠。他已经死了,法律上这么说。“为什么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阻止你的幸福呢?”手帕的主人这样问道。

是啊,为什么?不知道。

 二十七岁,终于在六月里,成为最美丽的新娘。手帕的主人很婉转的求婚,“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爱慕,你不介意我对你也有这种感情吧?”

我怎么会介意呢?毕竟那是你的感情。可是为什么要拒绝的呢?“为什么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阻止你的幸福呢?” 看来我要回答这个问题了。“因为有一种童话叫做青梅竹马。”

“不介意。我答应你。”

“那么做我的新娘好吗?”

“好吧。”

 

雪白的婚纱,散发着香气的玫瑰,初蝉在树枝上不住的鸣叫,六月的阳光真得很好。

 “小兰,准备好了吗?”被众人推进来的新郎。腼腆吗?幸福吗?好像都不是,只是小心翼翼!“对不起,就算手中捧着的玫瑰花束是你为我亲手扎制,可是心底里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问自己,他真得死了吗?”

 

 纽约的街头飘落着如牛毛的细雨,撑着黑色的长伞走过中央公园,长风衣在雨中颤抖,好像回到了十九世纪的伦敦,温暖的北大西洋暖流,带来这里永远的多雨。多雨,像忧伤的童话故事里,王子永远不可能见到公主。青蛙在小公主的热吻中变成王子,可是依旧没法除去魔法的阻碍,野天鹅再美也只能在夜晚露出人形的真身。魔王虽然死了,可是魔法还在。

“如果想念,就回去吧!”黑色的长伞挡住了远处的树影,一样的长风衣在雨中飞起一片衣角。

“不,这是命运。每个人都必须承受来自命运的重压,是吧,父亲?”

“新一……”

“还是叫我柯南吧,工藤新一三年前已经宣布死亡了。”花坛上的少年露出与他的外表截然不同的笑容。

“有时候逃避反而是不对的。承受不代表谎言可以冠冕的存在。”雨中黑伞下,玻璃镜片反射了天空仅有的余光。

 

“小兰姐姐,听博士说你要结婚了。”远洋电话,似乎很远,又似乎很近。

 “柯南啊,是的。六月,你能回来吗?”电话里她的声音似乎很幸福,电话这头的自己似乎也应该满足了,毕竟她得到了,自己恐怕永远给不了她的幸福。窗外的雨好大,好像有台风的日子。

“我想你还是应该回去。就算是最后的告别。”

“哀,我们不会这样一直到死吧?”

“死?如果遇到意外事故的话,可能会死吧?”

好像一个长生不老的梦,但是却是恶梦。十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个七岁孩童的身形,尽管自己已经历了二十七个春夏。

 

雪白的婚纱,散发着香气的玫瑰,初蝉在树枝上不住的鸣叫,六月的阳光真得很好。

 米花川上,河堤边跑过去孩子们的身影,还穿着那件美丽的婚纱,婚礼场上却上演着逃跑新娘的慌乱,为什么还是选择了逃走?不知道。又一次地问自己,他真得死了吗?

 河川上千年流淌的传说,天上也有一条河,叫做天河,天河的这一头住着牛郎,那一头住着他的妻子织女,一条天河隔阻了一对原本相爱的人儿。地上的喜鹊同情这对相爱的人儿,每年用自己的身体在宽广的天河上架起一座桥。米花川静静的流淌,对面没有自己等待的人,也没有善良的鸟儿搭起一座相会的桥。泪珠从眼角溅出,嘴角微微扬起微笑的涟漪,既伤感又落寞。

手帕,一方白色的手帕,就这样从身后递过来,明知道不是他,却宁愿相信是他……

“小兰姐姐。”

“柯南君?!”

“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。”

 “柯南君?!”九年没有见面,本以为他该是颀长英俊的少年了,至少是一个站在自己眼前无法一眼认出的陌生男子,然而一切和分别时没有区别,依旧是寄居自家的七岁孩童。

“很惊讶是吧?”

“是……”接过手帕,洁白的手帕,和他当年一样,整齐的叠着,轻轻嗅着似乎还有他留在上面的痕迹。

“你还很在意新一哥哥?”

“哎……”

“可是三年前他已经宣布死亡了,没有必要为了一句‘等我’,就永远放弃眼前的幸福吧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 “兰,十年的光阴不该为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虚度。”太阳已经西斜了,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庞,插在口袋里的双手,“有些时候伪装是要撕下的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眼镜已经摘下。

 “为什么要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阻止眼前的幸福呢?因为世间有一种情感叫做爱慕,因为世间有一种童话叫做青梅竹马!尽管他没有再要求我等他,尽管他以死亡的方式告诉我忘却,可是我却希望忠于自己的情感,忠于一个讲述了千年的童话。辉夜姬必须归月,静御前却选择等待,每个人,我想都必须忠于自己命运,承受属于自己的命运重压!”

“兰……”

“等待没有要不要求,只有愿不愿意。我愿意为他等待,即使他已经离我而去。”

“看来我的手帕还是递晚了。”新郎收起那方白色的手帕,轻吻新娘的手背,“勉强是不好的,你不必勉强自己,毕竟人生是自己的。” 远去的那个背影,曾经熟悉却永远陌生的背影,放手居然可以这样潇洒。

“兰……”

“我就知道,你还活着,因为我从来没有你已离去的感觉,新一。”玫瑰的花瓣飘落在米花川中,河川依旧泛着涟漪。

“兰。”

雪白的婚纱,散发着香气的玫瑰,初蝉在树枝上不住的鸣叫,六月的阳光真得很好。记得他说过要兰作他六月里最美丽的新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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